笑

转载

哦，当然，龙皮可别弄丢了。我们家族的一些成员所制造的东西必须用黑龙军团之皮来强化。
我饶了你们的性命，你得活着，拿好这些饰品！玛特拉克，把饰品交给他们！
让他们活着，这样他们就可以看到他们都做了些什么——在黑石军团入侵灼热峡谷之后，毁灭和混乱将接踵而至。
让我们偷笑一下吧……如果你认为这可以称作“笑”的话。

——欺诈者卡拉然（Kalaran, the Deceiver）in World of Warcraft

在写上一篇 blog 的时候，抽空看了看 RSS 缓缓神，阮一峰又翻译了一篇 Joel on Software，读起来像往常一样有趣，关于其中一段调味品：

回想 2003 年的时候，Nullsoft 软件公司发布了 Winamp 的一个新版本，他们的网站上贴出了如下的告示：

  • 华丽的新外观！
  • 绝妙的新功能！
  • 大部分功能真的能用！

最后一句话——“大部分功能真的能用！”——让每个人都笑出了声。用户因此觉得很开心，对 Winamp 感到兴奋。他们使用它，并且告诉朋友，心里觉得 Winamp 真是棒，这都是因为 Winamp 的网站上写着“大部分功能真的能用！”这难道不是很酷吗？

在结尾的时候，又重提了一下这个例子：

因为你向开发团队中加进去的人越多，其中就越可能有一个坏脾气的家伙，他认定在网站中写上“大部分功能真的能用！”是一种不专业、不成熟的表现。

于是我同时想到了玩 WOW 时碰到的一段台词（就是开头那段），以及米兰·昆德拉所说的“Kitsch”。

再说一个我碰到的人，因为在我的 blog 里所有人都没全名（除了刘涛，我觉得他这名实在太大众了，也就不担心什么了，就好比我哥王鹏曾经自嘲的说走大街上喊一声王鹏有五六个回头的），暂且叫姜总吧。

将近三年前，我在一个公司呆的有些百无聊赖痛不欲生，我一直认为我碰到的大部分产品都很傻，这但这几个人个个都傻的那么纯粹（我认识的产品不多，以至于平均线被他们几个拉起来了，如果没这几个人那我前一句的“大部分”降低成“一些”），已经到了让我瞠目结舌的程度。同事光光在一次开会结束后感慨到，开会是用来及早寻找问题解决问题的，而他们的开会没有任何问题，或者说任何被提出的问题都不是问题，只有对目标的美好幻想，大家越聊越开心，越聊越觉得这事做起来很轻松，越觉得大家是找到了别人所没想到的一个发家致富的捷径。末了他总结，如果一个会议上大家越聊越其乐融融，那这事十有八九要砸锅。

姜总当时还不是姜总，或者说我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，按我的理解是“产品部新来的同事”，在又一次展望会中，一位同事在提出一个新的伟大构想，那是姜总第一次参加产品会，听着听着就逐渐表现出诧异的神情（可能我刚开始也是这种表情，后来就习惯了），然后又不太确信的提出质疑，如往常一样很快被解释那不是问题，于是姜总明白了他正处于一个多么不可思议的现实，这时他看到我正盯着他，他对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笑了笑，带着对现实处境的嘲笑，我也对他笑笑，想表达的意思是“这下你也明白了吧？”

但我这人记性实在不好，一年半前，在相距上一个公司大约五六公里的另外一座写字楼里，偶然一次等电梯的时候我又碰到了他，等我在看到他的时候只知道“这哥们我见过”，但哪里见过已经完全不记得，只能假装寒暄两句，确认大家都换了工作，正好在同一座楼的不同层里。事后两三天我才逐渐想起在上一个公司所发生的事（更让人惭愧的是，由于顺路，他还开车载过我几次，但他可能总共也就在那呆过两三周的样子，之后就走了）

最近一次见到他是上个月在公交车上（这也是极巧的事情，我的作息很不规律，更不要说还要碰到他正好车牌限行的时候），我赶紧要了张名片，这时才知道他在后来这个公司任副总裁。

我一直在奇怪，为何一个人是精是傻通常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能判断出来，而且不是通过斯文或粗旷、机灵或木讷这种简单的形象来推导。有的人五六岁就会看人，而我二十七了还没有识人之能。如果知道他的本事，当时坐他车的时候一定会多聊点正经，而不是打诨和试探。

我只能简单的知道，在那种很多人都沉浸在欢欣鼓舞气氛中的会议里，他会不会笑。